第一篇作文宣布于小学五年级,其时我被校园树立为“从小想当新农人”的典型,写的作文《春》经校方引荐,在上海市广播电台播出,但这篇稿件不能算我自发投稿。
我第一次投稿在读比乐中学时,校黑板报有“朝阳花”副刊,每周出书一次。我在初二时开端投稿,宣布过好几篇散文与谈论。后吸收为“朝阳花”校刊初中组组长,当起了小修改。读初三时,《青年报》杨修改来校园举行座谈会,记住是电影《冰山上的来客》主题曲《花儿为什么这样红》的谈论,我写了一篇文章论述了自己观念,经杨修改点拨,打出小样,后因局势产生显着的改变,未宣布。经杨修改引荐,我被《青年报》聘为特约通讯员。
我进入工厂,先在翻砂厂,后调到上海力车厂,劳动强度都较大,业余时间坚持读书写作,写得多了,也想投稿。其时只要《解放日报》《文汇报》两张报纸,版面都是老三篇(一篇小说或散文,一首诗篇,一篇谈论),每周两个版。我就一再向报纸副刊投稿,投出去时,充满希望,但一周左右就收到了打印好的退稿信。年轻人自以为是,比照报上宣布的文章,很不信服,便将投稿的第一页与第二页粘住,成果退回来的稿件,照常黏着,修改底子没仔细看,心中很懊丧。
后来,我参与卢湾区工人沙龙举行的写作课,得以知道《解放日报》副刊修改谢泉铭,老谢对业余作者很热心,我便向老谢投稿。有一篇小说已上了大样,刊前被拉了下来。据老谢说,有位著名作家写了相似体裁,领导要照料名家,只好冤枉你了。我很悲观灰心,但又百般无奈。
我算了一下屡投屡退的稿子,三年中竟有四十篇之多,母亲看了一大堆退稿,很疼爱我,但一向鼓舞我坚持。一个工人没机会去读书,要想从事文字工作,除了投稿,我还有什么出路呢?
皇天不负苦心人,1973年4月19日《解放日报》副刊总算注销我写的一首儿歌《打虎》,这是我投出的第49篇稿子,刊发处女作的是老谢的帮手王捷。我赶忙去邻近的邮局买报纸,问:“今日的《解放日报》还有几份?我全买了。”邮局营业员大为惊诧,忙问:“今日产生了什么大事?”我克制住激动的心境,说:“没什么大事,是我个人的重要日子。”
儿歌《打虎》只要十二句,回家细读,发现有八句被修改正,但标题与姓名是我的,我其时用的第一个笔名是“肖波”,前面还有我所属的工厂称号。来日去上班,门房间师傅首要向我文人:“秀才,昨日看到你大作了!”
处女作宣布后,我的投稿仍然杳无音信,直到一年后,我从写诗文转向写前史谈论,我写曹操的长文在一个版面全文注销,从此,投稿屡次见报。
至上世纪80年代,报刊丰厚了,我投稿的热心愈加旺盛,每晚读书写稿至深夜12时,不断有稿子注销。这时候把曩昔投出的四十多篇退稿,再细读一遍,这才发觉其时的文笔真天真,选材很俗套,读了最初就不想读结束,怪不得修改们都不读第二页。